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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1章(9 / 11)

阻拦。

秋时京都常变脸,风后便是雨,一场秋雨肃肃然地飘了下来,由细微而至淋漓,竟不过数息时间,皇宫间的那一大片青石坪顿时被打湿了,显出一丝厚重的乌黑色来。

此时宫门之外,只有范閒一行与都察院御史一行人站在那里,雨水浇到他们的身上,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。范閒瞇着眼睛,看着对方,忽然开口说道:「赖御史,躲躲雨去吧。」

他招呼的是都察院左都御史,正三品的高官赖名成,赖御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说道:「范大人在这雨中淋着,莫非以为就能洗清自己身上的罪恶?」

赖御史一拱手道:「今日面圣,本官定要将范大人参劾到底!」

范閒眉头微挑,心想这位御史倒也阴在明处,笑了笑,拱手回道:「是吗?只是不知若真有宗室亲贵枉法,赖大人是不是也有今日这等壮烈之气。」

左都御史气的不想说话,将袖子一拂,便往宫门处走去,而他身后那几名御史竟是直直跪在了雨地之中!

「玩跪宫门的把戏?」范閒对这些人又是可怜又是好笑,叹息道:「人生一世,不过邀名二字,真不知道朝廷养你们这些人是做什么用的。」

几位跪在雨中的御史怒目回瞪!

范閒却是视若无睹,掀起身后的雨帽遮在自己的头上,微微一笑说道:「本官是黑的,不论怎样洗都是黑的,诸位大人虽是红的,但被雨一洗,却就黑了。」

雨水从他身上的监察院官服上滑落,莲衣光滑不渗水,黑色还是那股阴郁的黑色。

而几位御史的官服被大雨浇湿之后,颜色也渐渐重了起来,与黑色逐渐靠近。

御史们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,任由雨水衝打着自己的脸,却是固执地沉默不肯言语。

等所有的朝政大事议完之后,皇帝陛下似乎才看见了左都御史赖名成与监察院提司范閒两个人,眉头有些恼火地皱了起来,让太监将二人召上前来,冷冷说道:「当着朝中众臣的面,说说吧。」

左都御史一理官服,朗声道:「臣所言,已尽在奏章之中,请陛下速速查缉此案,以净朝堂,以平民怨!」

皇帝转头望向范閒:「为什么你的自辩折子一直没有递上中书?」

范閒恭谨地躬身行礼道:「臣没有写折子。」

皇帝怒斥道:「何等狂妄!都察院御史参劾百官,似你这等骄横不理的,倒是第一人!莫要以为你家世代忠诚,你这一年来于国有功,于世有名,朕便舍不得治你!」

范閒知道皇帝是因为自己一直默不作声而发怒,是因为自己将题目扔给他而发火,请罪道:「臣实在不知要写辩罪的折子……臣知罪。」

陛下面色稍霁,说道:「念在你初入官场,范建又公务繁忙,陈萍萍那老东西也不会教你这些,便饶了你这一遭。今日朕宣你入宫,便听听你如何自辩,如何向这满朝文武交待。」

范閒面露为难之色,半晌之后才迟疑开口道:「臣……实在不知如何自辩。」

陛下的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,一字一句说道:「那你就是认罪了?」

范閒霍然抬首,面露苦涩之意,说道:「万岁,臣不认罪!臣之所以不自辩,实在是因为都察院所参之事实在荒唐无由,臣丝毫不知其情,更不知所谓贿赂枉法牵涉何人,所以根本不知从何辩起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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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堂激辩

群臣哗然,谁也想不到范閒竟是宁折不弯的性情,死都不肯自辩一二。吏部尚书颜行书将脸一黑,正准备说些什么,一抬眼却看见列在自己前方的那几位超品大员都闷不作声,这才想起来,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。

枢密正使秦老将军花白鬍子在殿风里荡着,老眼微瞇,似是睡着了。颜行书往侧下方一瞄,秦老将军的儿子枢密院参赞秦恆也紧紧闭着嘴,再也没有初春时提议范閒出使北齐的勇气。

军方保持沉默是应有之义,一方面他们与监察院的关係良好,另一方面这是京都官场的侵伐,他们没有必要插言。但是文官之首的舒大学士也是一脸恭谨,却像是没有听到殿前这番对话,几位尚书都成了泥塑的菩萨。

颜行书暗自揣摩一二,似乎没有必要为了远在信阳的长公主得罪范閒这个爱生事的小黑狗,于是也把嘴巴闭了起来。

……

……

见没有大臣出言训斥范閒,皇帝陛下的脸色却依然没有缓和,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,盯着范閒说道:「你不自辩,那就听听赖卿如何分说吧。」

左都御史赖名成领旨上前,将奏章中关于范閒的道道不法事全数念了出来,一笔一笔,倒真是清清楚楚。范閒心头叫苦,心说这位左都御史果然不愧姓了个赖字,怎么把什么事儿都赖到自己头上了?一处那些小兔崽子上个月索的贿银,和自己能有什么关係?

朝堂之上一片议论之声,投往赖名成与范閒的眼光都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。都察院所参之事中。首当其衝的,便是宫中戴公公涉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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