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有机缘再入时光洪流,自己大约是没机会搞清的。
(说起来,如果我把龙拳的练法想明白写清楚,在太平道内传下去,这样一千年后,会不会就能直接给孟津修炼?我们太平道龙拳的由来,会不会就是这样?)
想得自得其乐,一时心意松驰,一拳挥出,却忽地觉得不对--这一拳打出来,怎么力量竟是出乎意料的大,大到竟令自己下盘扎不住步桩,自己将自己扯得摇晃不已!
立睛看时,云冲波更是惊愕:自己臂上居然浮现出微弱白光,更凝作刀形,却不正是已被袁当强夺的蹈海?!
(这是?!)
惊疑不已,却不肯放过这个机会,云冲波抓住这一瞬的感觉,全力把握,试图重建起与蹈海的联系。
(果然,这一次,感觉到了!)
隐约觉得重新又掌握到了蹈海的存在,虽不知从何把握,却能感觉它又在重新融入自己的体内,能感觉到那份子力量,那份子经历,乃至那份子不屈与愤怒的重回……精神大振的云冲波,更是全力以赴,力图将蹈海夺回。
再过一会,刀形愈盛,云冲波心下愈加欢喜,却忽见平地自起一阵旋风,转眼凝作人形,竟是袁当!
“你有一个好女人……你自己不还不知道她有多好!”
面色阴沉,袁当一挥手,竟完全不和云冲波争夺,任他将蹈海摄回体内。
“但,她能帮你一次,能帮两次三次么?”
忽地欺近,只一扬手,云冲波便被打至半身入土,依旧是连还手也都不能。
“或予或取,皆在我一念,你……又能何为?!”
“你……欺人太甚!”
这般欺凌,便泥人也有几分火性,云冲波腰间发力,破土而出,一边厢横刀在手,微微躬腰,摆出个守御的姿势。
(这个家伙,未必就有这么大的优势!)
在“回忆”当中,云冲波和袁当交手何止一次两次?每次皆有留下最深刻的印象,每次都令他无数遍的回忆、揣摩、研究,虽知对方强极,云冲波却觉自己不该是这样无从还手。
(若不是我的力量不足,若是我有和他一样的力量……)
心下恨恨,却也无法可想,云冲波下意识的握紧蹈海,竭力提升--却终究只是八级上段力量。面对袁当恐怕已是十级顶峰的无匹力量,此战胜负,简直一点悬念都没有。
看着云冲波,袁当,却又出现了奇怪的笑。
“还在努力吗……”
说着似乎无意义的话,袁当油然道:“你,是否不服?!”
(废话!)
心下大骂,云冲波肚里道:“换你你会服么……有本事的把力量放低两阶咱们来打……”倒也知道,就算那样,袁当的胜面也有十之八九,只终是不服。
却听袁当居然当真冷冷道:“那,我便给你一次机会,你我平手交锋,且看,你又是否能保住自己的天兵!”
“……你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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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战了不知多久。
正如所言,袁当果然压制自身力量,始终只以八级上段力量对敌,饶是如此,也打出了八攻二守的战局,压得云冲波喘不过气来。
而,在这过程中,云冲波更发现,袁当对自身的削弱竟然不止力量层面:本集三分、三别于一身的他,自刚才以来,始终只以三分对敌,始终没有催动过三别的力量。
“不奇怪啊,在这个空间以外,还有着儒门的三名强者,面对他们,必须保留下足够的威慑。”
似看出云冲波的疑惑,袁当冷笑着丢出解释,这更令云冲波震撼:在将力量大幅削弱的同时,还要硬生生分心两用,如此算来,袁当此刻的状态怕连二十分之一也都不到,若真是全力放对,自己岂有幸理?
(这个人,的确是强到可怕……但,那不是拱手相让的理由啊!)
心意一分,破绽立现,就算那是细小到几乎不存在的破绽,却逃不过袁当的眼神,一记手刀砍过,又狠又准,饶是云冲波手持利器,却根本没机会将他砍到。
“你这是……”
大为惊疑,因为袁当所用的竟然是“自己”的刀法,蹈海之刀,而更惊人的是,当这记手刀砍中自己的时候,云冲波分明感到,手中的蹈海竟突然发生出极大的震动,似要脱手飞出!
“奇怪吗?这,便是夺取天兵的关键所在!”
倨傲的笑着,袁当表示说,自己是唯一可以单身夺取他人天兵的不死者,百代以降,再无它人。
“就算太平,他也作不到……当然,他也没必要。”
唯那是建立在他体内蕴含两柄天兵的前提上,如现下这种情况,他分心两用,以“三别”之力监视子贡诸人,便没法似刚才般强行剥夺云冲波的天兵。
但他却另有办法:已被强取过一次的蹈海,和他间已建立起某些联系,固然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,却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