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。
宫铖不愿伏法,试图将所有过错都推在知情人身上。
而未成年的儿子,显然是最好的替罪羊。
——利用未成年保护法判处缓释之后,待风声过去,议员换届,他又能重整旗鼓,东山再起。
计划很完美,宫铖本欲令其嫡子替他顶罪,结果那人却因为畏罪出逃,太过害怕,居然失足跌下山崖,当场死亡。
没多久,宫铖的原配妻子也因为丧子之痛病故。
一时间,宫氏动荡,股市前景惨淡,资金链断裂。
加上全球金融危机影响,宫铖所持有的大批风险资产首当其冲,一时间百年基业面临天翻地覆动荡。
宫铖焦急如焚,却在离开交易所时,撞见了一对老夫妻。
那两人递来了一张名片:“宫先生,您好,我姓黎。”
宫铖回忆了很久,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曾经被人设计,顺水推舟地要过一个姓黎的女人。
那个人似乎叫……黎雅。
她还生了一个儿子,在他宫家宅邸呆过好几年。
宫铖眯着眼,目光自下而上地扫视。
姓黎的老头谄笑着说:“我是黎雅的父亲,也是当初,咳咳,让二位有了一段缘分的人。”
宫铖冷笑。
这样的人他见得多。
毕竟他有钱有权有势,倘若哪个小家族能和他攀上关系,无异于一步登天。
这个名叫黎雅的女人,就是被面前的这两人,当成了筹码,送上了他的床。
“废话不用多说,我确实记得那个女人给我生了一个儿子。”宫铖抚摸着下巴,笑容逐渐加深。
这两人的提议不错。
他有很多儿子,但宫洛,当真是他很满意的一个。
至少他继承了自己多半的聪明,不像那群自乱阵脚的废物。
可惜,那个叫黎雅的女人性子很烈,当初住在自己宅子里的时候就不安分,后来更是跑出了国。
而他当时还有正妻,也没法大张旗鼓地去找。
“你们有什么办法,把那对该死的母子骗回来?”宫铖眯着眼,笑问。
……
之后的事情,就不必再提。
黎雅听闻父亲“暴病”,急需亲属配型。
继母说,黎老先生膝下数子,只有她一人的肝脏能够救命。
作为医生,黎雅知道,肝脏取出部分也能再生,捐献者不会受到太过严重的伤害。
念在生养恩情,黎雅告了长假,回到美国,接受查验,准备捐肝。
然而,两人却趁她被麻醉后,干脆地将她送往了宫家。
同时,医院出具了她身患精神疾病的证明。
紧接着,宫铖以“黎雅与我育有一子”的事实证据,联合黎雅亲生父亲及继母的证词,无视黎雅本人的意见,利用“事实婚姻”法律,强行认定二人的婚姻成立!
黎雅醒来时,就已经被厚厚棉带紧捆在了床垫上,自此被囚于玻璃花房,手无寸铁,求死不能,长达数年。
而远在中国的黎洛,也被他暗箱操作,按照引渡条例,被迫送来了美国。
十七岁的“宫洛”成为了宫氏未来的继任者。他卓越的才华和潜在的能力一度挽救了危危欲坠的宫氏股价。
而经济法犯罪的罪名,也被宫铖尽数推到了还无法履行责任人义务的“宫洛”身上。
没两年,经济恢复。宫铖靠扶持政治势力,官商勾结、里应外合,顺利渡过了危机,事业蒸蒸日上。
再等到议员换届,先前的旧案也不了了之。宫家仍旧在枫山作威作福,无人能敌。
宫铖非常满意。
对他来说,这大概是个皆大欢喜的局。
因此他不介意出让“宫太太”的位置,顺便由着那对老夫妻打着“宫氏亲家”的名义,四处吸金。
甚至就连黎洛试图创立自己的事业,还修读一些不着边际的数学算法课程的时候,他也睁一只眼、闭一只眼地放过了。
毕竟他很乖。
宫铖这样安慰自己。
很多年之前,他养过一只猎犬。
很名贵的品种,有流畅的肌肉线条和漂亮的牙齿。
宫铖舍不得那狗吃生肉弄脏牙齿,就把它关进了狭小的笼子。
结果有一天,那只狗死了。
它咬断了精铁的链子,代价是崩掉了牙。
一段碎铁链被它吞了进去,导致了胃穿孔,大出血而死。
宫铖一直引以为戒。
所以他在玻璃花房里没有留下一点儿硬质的东西,黎雅如厕、洗浴、或者使用任何尖锐物品,都必须在旁人的看护之下。
而黎洛,则在他严格的监视与培养之下,偶尔捡起他嗤之以鼻的一丁点特权。
所以,宫铖大概想不到,黎洛竟然能渗透他身边的那么多人,甚至还一直和玻璃花房里的黎雅暗通款曲。
他更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