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躺了回去。
罢了,就当他没来过这个世界。
看着小新娘生无可恋的小脸,因为羞恼不自觉嘟起的腮边两小团软肉,宴轻权不禁失笑。
他伸出一根手指戳在对方脸颊,软绵绵的陷下去,触感像是棉花糖,还散发着甜甜的气味。
想咬一口。
宴轻权轻轻地磨磨牙齿。
“别装了,都知道你醒了。”
纤长的睫毛上下颤了颤,眼角的皮肤因为过度用力浮上淡淡的细纹,不显得丑陋,反而像是丝帛上的流云纹。
微生尘觉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覆在眼脸上。
搀着薄荷的热气凛冽涌到他脸上,潮湿柔软的触感压迫着他的眼球。
小新娘一下子睁开眼睛,视线正撞上宴轻权线条凌厉的下颌。
还有分外明显的,带着湿迹的残存罪证,艳色的薄唇。
乌凌凌的睫毛润湿,黏成一绺绺挂在琥珀色的圆眼上面。
由于心虚,原本狡黠的上挑猫曈微微下耷,绯红色的饱满唇肉在自己的齿缝间被吮得像颗烂熟的樱桃,小巧玲珑的唇珠在雪白糯米牙的映衬下宛若透亮的红宝石。
明明是之前趁着看管者不注意,偷偷溜出去的坏孩子。
现在却委屈得眼眶发红,脸也垮成了一只包着快要爆炸的馅料的糯米团子。
宴轻权低头,正好能看见坏孩子嘟起的侧脸,白白软软的,好像比之前还胖了一圈。
看来外边伙食还不错。
宴轻权忍不住伸出两根手指捏住那块格外诱人的软肉,他没使多大力气,只感觉手下的那一小团只要稍稍用力就会破开似的。
“唔好痛。”
手指一下子松开,光洁白皙的脸颊肉上却留下一道刺眼的红痕。
醴丽惑人的浅茶色眼瞳涌上一股泪花,愈发显得楚楚动人,粼粼可欺。
宴轻权不自觉的感到心虚,虽然他的确只是把手放上去摩挲几下。
好吧,其实还没忍住捏了捏。
但一想到刚被自己抢回来的小新娘居然趁寨子里的人不注意,偷偷溜出去,还在外面和不知道什么人鬼混好几天。
回来还比之前变得肉肉的,过得很爽的样子。
当初就应该让凌十三把后头那群狗男人一起绑回来,让他好好讯问一边那几个“奸夫”。
土匪头子暗自磨磨后槽牙,吞下舌根泛着酸苦的唾液。
他臭着脸,语气很生硬,阴阳怪气的挑着浓黑的眉毛,“怎么?之前敢跑那么久,现在才觉得害怕?”
微生尘雪色清丽的脸颊白得近乎透明,嫣红的嘴巴抿成细细一条平直的线:“我没故意逃跑,你不要这么凶。”
他也知道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脚,尾音弱弱地打了个颤,带着细不见微的哭腔,纤长浓密的捷羽细细抖动,在眼脸处投下颤巍巍的黑影。
“哦?是吗?”
很慢,裹挟着冷淡嘲讽性笑意的低沉音色,质问一般的语气。
宴轻权手臂收拢,将怀里的一团温香软玉牢牢缚住,做出绝对占有的强势姿态。
“跑那么远,也能是不故意的吗?”
黑沉沉的凤眸傲慢凛冽,内里酝酿着狂乱风暴。
男人的嘴角是略微下垂的弧度,在平时淡笑的时候并不明显。
但是每当他敛起笑意,那张温润儒雅的书生玉面就会变得截然不同。
这时那张满是锐利线条的脸上,才会真正像是坐拥一个山头的,视人命为草芥的残暴土匪。
微生尘觉得自己像是被天敌盯上的食草动物,对方尖锐的牙齿已经抵上他脆弱的脖颈,在流动着汩汩液体的紫色血管上示威似的研磨。
是一种恐吓,也是一种戏弄。
对于一起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。
细长无力的指头徒劳地试图扳开制住他的手臂,声音颤抖略带恳求。
“别这样,我怕”
没有自保能力的美味小羊,正向留着口涎的豺狼祈求怜悯。
象征冷酷无情的薄唇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,说出的话也是同样冷冰冰的语气。
“知道怕就好,知道怕就不会跑了。”
“跑出去又能怎么样?”
“他们对你不好吧?”
“不然怎么又把你送回来了?”
宴轻权不知道自己应该感觉失落还是高兴。
刚得知小叛徒逃跑的时候,土匪头子带着一队人绕着山头差点把土全部翻开,却一无所获。
本来还想带狗的,但是阿黄被小叛徒带走了,其它的大狗又和微生尘不熟悉,怕不注意咬到他。
开始几个时辰,他想着如果要把小叛徒抓回来,他会怎么样,要狠下心关起来,造个精巧的笼子,困在里面的金丝雀永远也不能出来。
可后来土匪头子找到深夜,漫山遍野地寻找那娇气的一点点纤细身影,想听他轻轻的愉快笑声,想看他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