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多可怜有多可怜。
微生尘:
宴轻权扶着额头,温润尔雅的脸上出现裂痕,恼怒交加。
“早说不让他喝酒,就是不听,现在又开始耍酒疯。”
微生尘:???
他端着小酒盅喝了一口,甜滋滋的酒味儿很淡。
精致的小盅还赶不上他半个手掌大。
就这也会醉?
这时另一边趴在桌子上放声恸哭的凌十三猛地坐起身来。
仿佛是听到了微生尘的心声,他端起桌子上的空杯子。
仰头大灌了一口空气。
长叹道:“好酒啊嗐呀,酒不醉人人自醉啊举杯消愁愁更愁啊”
“来来来”
凌十三硬是把另一只空酒杯塞进宴轻权手心里。
“你一个人?媳妇也跑了啊?哈哈哈,咱们咱们哥俩可真是同为天涯沦落狗啊这不正巧了,干干一杯!”
宴轻权脸有点绿,还觉得之前被砸的鼻梁发痒,似乎又要流血。
原本打算找人把酒鬼抬进去的土匪头子,脸阴阴的,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起拔刀伤人。
“你,去让人抬桶凉水来。”
他指着微生尘说。
“啊?”
没用微生尘找人,凌十三自己就翻身掉进旁边的湖里面。
大概是由于他喝的真不太多,“没一会儿”就醒酒扑腾上岸了。
身上还带着湖水特殊的凉意,领口处连着几片水藻,在回廊的灯笼下泛着莹绿的光泽。
凌十三像是找回失落的珍宝一样冲到微生尘跟前,期期艾艾的抱他。
被宴轻权拉到旁边。
“你身上都什么东西?也去抱人家?毛毛躁躁的。”
凌十三委屈的展开手臂,从头到脚抚平衣服。
“什么都没有啊,这湖水我常清理,可干净了!”
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一条鱼跳到宴轻权头上。
那鱼应该是刚从湖里出来不久,鲜活有力,弹跳不停。
啪啪两个大嘴巴子抽在宴轻权脸上,临到头来借着他的鼻子,跟滑滑梯似的,蹦回湖水,甩甩尾巴游开。
黑色的背鳍隐没在茂密青翠的绿藻中,咕噜咕噜冒出几个不太明显的泡泡。
这次鼻子下面的热度似乎不是错觉。
宴轻权迟疑着抹了一把。
又他妈的是血。
他捂着鼻子,声音有点发闷。
“凌十三!”
得,今晚上演全武行,晚饭不用吃了。
“又有个人送你的。”
鼻子上包着纱布的凌十三单手端着翡翠玉盘,送到微生尘眼前。
这次是只精巧的玉镯,镶着繁复华丽的金边,龙凤貔貅之类的瑞兽图腾栩栩如生。
似乎有点眼熟。
微生尘抬眼看见凌十三的“造型”,觉得有些奇怪。
“鼻子怎么了呀?昨天不是轻权哥被砸到了吗?”
凌十三条件反射摸上鼻子纱布,略有些羞郝。
“啊,是大当家的跟我比划了两下,不碍事不碍事。”
其实宴轻权昨天晚上也没揍他,就是拿着很难清洗的墨水在他的鼻子下面划了一道黑线,简直丑爆了!
呜呜呜大当家的太小心眼了,因为在微生尘面前连丢了好几次面子(没错全是凌十三的锅),就把气撒在他的头上,让他也没脸见人了。
宴轻权: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啦:-)
微生尘看着凌十三用纱布几乎把自己半张脸都围上了,厚厚的一层。
真的有那么严重吗?
轻权哥可真是个严厉的土匪头子呢。
然而他又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。
“可是,你能呼吸吗?”
纱布不止是把凌十三的鼻子罩住,连他的嘴都没放过,把下半张脸包裹地严严实实,像是带了一个n95口罩,还是没有缝隙的那种。
“啊没事,哈哈这个挺透气的,能喘气能喘气。”
凌十三打着哈哈,试图快速中止掉这个话题,他用手挡着嘴,生怕自己的“遮羞布”滑落,有损他在小媳妇眼中高大伟岸(?)的形象。
好在没让他纠结多久,宴轻权就来了,他赶紧躲出去,尽量不在最近触大当家的的霉头。
自从有媳妇之后,他的智商仿佛直线下降,总是干出让大当家的生气的事情。
“听十三说那人又送东西来了?”
宴轻权进屋就坐在床边上,未经允许就捻起那支玉镯细细的瞧。
“哼,这成色也不怎么样嘛。”
骨节分明的指头弹弹镯身,发出几声佩环相撞的脆响。
“就这?也拿得出手?”
宴轻权从抽屉里翻出只圆形单片镜,拖着它精致的鎏金链条握在手里。
他没把镜片用鼻夹固定,只是用手托着看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