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快,看着这个门房来拦自己,心想这个一处难道平时有许多官员来串门子?
他今天虽然没有穿官服,但邓子越几个人还是穿着监察院的服饰,所以那个门房弄不清楚他们身份,语气也还比较柔和。
范閒没有理他,径直往里走去,邓子越将手一拦,拦住了那个老头,几个人便直接走进了衙门里。
一进衙门,范閒才发现这个一处果然是与众不同,不说没有人上来迎着自己询问一二,走了几间房,发现房中竟然是空空荡荡。正当值的时候,却是一个人都没有。他有些疑惑,到了偏厅自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,隐隐听到衙门后方传来阵阵喧哗之声。
启年小组里有好几个原一处的吏员,今日跟着提司大人的,也恰好有一个,此人姓苏名文茂,见大人脸色不豫,赶紧跑到签房去寻当值的官员。不料竟是没有找到。苏文茂也自纳闷,心想自己离开一处不过一年,怎么衙门里整个的气氛都变得有些怪异了,幸好是一处的老人,找不到人,还能找得到茶与热水,赶紧恭恭敬敬地泡了杯茶,端到了范閒面前。
范閒也不着急,手捧着茶碗轻轻啜着,像朝中那些老大臣一样摆着沉稳的谱儿。
邓子越瞪了苏文茂一眼,意思是说,怎么半天没找个人出来?苏文茂站在范閒的身边,半倚着身子,一脸苦笑,哪敢回应,实在是没有想到堂堂监察院一处,在陈院长的威严之下,竟变成了一般閒散衙门的模样。
门房在门外探头看了一眼,发现这几位大人只是在喝茶,估模是等人,也懒得再理会。于是几人就这般尴尬地坐在厅中,范閒有些不耐了,站起身来,示意他们几个坐着,而自己却是走到了厅旁的柜上,开始翻拣那些早已经蒙着灰尘的案卷,心里想着,居然没有人来拦自己,这一处的纲纪也实在败坏得狠。
忽然有几个人一边说笑着一边走了进来,看他们身上服饰都是监察院的官员,手里还提着个大竹筐子,筐中用冰镇着鱼,看样子还挺新鲜。这些人路过范閒一行时,正眼都没有看一下,只是有一位瞥见了苏文茂,大笑着喊道:「老苏,你今儿怎么有空回来坐坐?」
苏文茂满脸尴尬,却又看见了角落里范閒的手势,只得赔笑说道:「今儿个提司在院里述职,我们几个没事儿,带着哥几个来逛逛。」一路北上,启年小组是知道范閒的手段的,积威之下,竟是半个字都不敢提醒。
那人一拍手掌,喊其余人先将那筐鱼拎进去,面露艷羡之色对苏文茂说道:「老苏你如今可是飞黄腾达了,跟着那位小爷,这个后还不得横着走?」
苏文茂斟酌着措辞,小意回答道:「提司大人要求严明,我可不敢仗着他老人家的名头,在外面胡来。」
那人哈哈一笑,说道:「不谈那些了,反正这些好事儿也轮不到咱们一处,走走走……」他同时招呼着邓子越那几个同僚,「既然来了,就不要先走,院子里那会要开多久,大伙儿都清楚,先随我进去搓两把也好。」
邓子越冷哼一声,将脸转到一边。那人见他不给面子,脸上也露出尴尬之色,心里恨恨想着,不就是抱着了范提司的大腿吗?神气什么?也不再理他们,只与苏文茂閒聊了几句,便准备离开。
恰在这时,范閒走了出来,满脸温和问道:「这位大哥,先前看你们装了一筐,中午准备吃这个?只怕我也要叨扰一顿。」
衙门里光线暗,那人没有看清楚范閒面貌,只知道是位年轻人,呵呵笑着说道:「那可舍不得吃,待会儿分发回家。」
「噢?看来是挺名贵的鱼了,不然也不会用冰装着。」范閒说道。
「那是!」那人斜着眼看了邓子越一眼,面露骄傲之色,「南方八百里加急运来的云梦鱼,大湖里捞起来的,鲜美得很,不用冰镇着早坏了,这京都城里,就算是那些极品大臣,想吃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。也就是军部有这个能耐,也亏得咱们是堂堂监察院一处,不然哪里有这等好口福。」
「原来是军部送过来的。」范閒微微一笑,知道京都各部司肯定会一力讨好一处,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下功夫,
那人一拱手道:「不说了,诸位既然是等提司大人散会,那就稍坐会儿,我先进去把自家那条鱼给拎着了,再出来陪几位说话。」
范閒说道:「不慌,我们来还有件事情要拜访沐大人,只是一直没找着人,还请这位兄台帮个忙。」
那人看了他一眼,笑着说道:「我当是多大事儿,我去通报去,你们等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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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笑嘻嘻地往后院走着,一离开范閒几人的视线后,脸色却马上变了,一路小跑进了衙门后方的一个房间,一脚将门踢开!
房内正有几个人正坐在桌上将麻将子儿搓得欢腾,被他这么一扰,吓了一跳,不由高声骂了起来。坐在主位上的沐铁更是面色不善,一颗青翠欲滴的麻将子儿化作暗器扔了过去,骂道:「奔丧啊你!几条鱼也把你馋成这样。」
那人哆哆嗦嗦道:「沐大人,处里来了位年轻人。」
沐铁皱了

